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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帝清猗眼底带着浓浓不舍，狠狠的嗅了嗅味道，不舍的重新把丹药放回盒里，说道：“方正太急切了，他如果是七日后，甚至十日后举办拍卖会，到时整个祖龙城风云汇聚，这颗雪颜丹价格至少能提一倍，三天太急了，很多真正需要这丹药的人都来不及赶回来！”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帝清猗叹道：“把这丹药给孙卿送去吧，据我所知，他的女儿天生脸有红印，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……他昔年护佑朕的父皇，也未因朕幼小而有所欺辱，而是忠心护持一直到你回来，朕该感念他一辈子的不辞辛苦，李卿，这雪颜丹给他送去吧。”

    孙不越！

    昔年帝清猗的父亲帝凌云的御前侍卫，亦曾护持帝清猗多年，如今年老闲赋在家……老年得女，大是宠爱，只是女儿脸生红记，丑陋不堪，让他甚为烦恼！

    李卫闻言一惊，道：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拿走，不然朕要改变主意了！”

    帝清猗捂着眼睛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李卫声音低沉了不少，看着帝清猗的眼神里已是带上了欣慰神色。

    孙不越是他的长辈，亦是前任，两人可谓是亦师亦友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，他太过衰老，对皇室已再无半点作用。

    可陛下却还记得他的女儿……

    纵然此举有笼络人心之疑，但能将自己心爱之物送出。

    李卫柔声道：“陛下，您真的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他并未再多问，伸手拿过雪颜丹。

    认真问道：“陛下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嘛？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

    帝清猗放下手，不去看李卫眼底的雪颜丹，认真沉思起来，片刻之后，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你最好旁敲侧击的隐晦说明一下，就说这雪颜丹只有一颗，其实朕也挺需要的，但他更需要，所以就给了他了。”

    李卫柔声道：“施恩于人，自当让人知晓……不然的话，难免会有狼心狗肺之人，陛下的牺牲，属下会让他们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去吧。”

    帝清猗眼巴巴的看着李卫离开。

    轻轻咬着嘴唇，她深深吸了口气，嗅着雪颜丹残留的丹香，喃喃道：“这就是帝王的取舍之道么？好在这方正应该还有雪颜丹……大不了朕以后厚着脸皮跟他再要一颗就是了，反正他都说朕没脸没皮了，为了永葆青春，厚脸皮就厚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别人看不出。

    但瞒不过她，这方正……肯定还有雪颜丹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雪颜丹对他而言并不太过重要。

    因为他拿出雪颜丹时，那随意的动作……是伪装不来的。

    他真的没太将雪颜丹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嗯，帝清猗对自己的看人之术还是很有信心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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