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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破一阶后，他能明显感觉到杀鬼的经验在明显下降。

    就像游戏中玩家等级突破后，再杀低等级的小怪，依旧能获得经验，但经验却少的可怜。

    正当他磨拳霍霍时，身后传来了万世杰的惊恐之余多了几分震惊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老大，别砍，再砍我要没了.....”

    顾川回首看去，只见万世杰的身上莫名多出了一道刀痕，最为诡异的是在那刀痕处不见鲜血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，刚刚老大你砍那鬼东西的时候，我身上就莫名多出了这道伤口，还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....

    万世杰情绪有些激动，带着紧张和害怕，说话也不利索了。

    就在扎纸人倒飞出去的瞬间，他莫名感觉到了有人来到了自己身边，并发出了古怪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声音是一种古怪，晦涩的语言，但万世杰却莫名听懂了其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死了，你也要死.....”

    “有意思.....”顾川脸色一冷，拿着惊夜刀缓缓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万世杰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，闭上双眼，语气也变得决断：“老大，能不能帮我报个烈士.....”

    《永夜作战手持》第一页，第一句：人类的伟大之处，在于面对恐惧时那崇高的姿态！

    这是一句很空泛的话，什么才叫崇高的姿态？

    万世杰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崇高，他还记得当时在训练时问过教官，教官一改往日的和蔼，对他说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。

    勇气！

    敢于面对死亡的勇气，以及敢于....杀死自己战友的勇气。

    一身土灰，头发凌乱，万世杰仰头闭眸坐在那里，怔怔的，感受着飘在空中的诡异雾气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感觉身体内的那团火好像没了。

    万世杰顾不得死亡来临，再次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，不是好像，是真的没了，他猛地睁开眼：

    “老大，我说我还能抢救一下，你信吗？”

    万世杰说完，自己都笑了一下，牙齿上都是土，然后转回去坐着，闭上眼睛，除了呼吸.....不再动作，也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这话他自己都不信。

    人在被鬼寄生，操纵，吞噬代替时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，这也是造成军队死亡的一大原因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不算人，是人的话，为什么会出现那道刀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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